银玻葬

还能重新开始吗

晓佐鸣《无效重启》.5

重生晓鸣与佐助一起日天日地,双叛忍

“宇智波佐助的夙愿,便是我的忍道”

首章:【一】

————

【五】

       “我已让香菱为你疗伤,眼睛..可以适应了吧?”

       这声音...

       佐助惊厥般坐起,放眼看向掌心鲜到扎人的血摊,又猛然发现双臂健全,继而顺下去瞥到自己....几乎全裸的身躯。浑身正横竖八叉地缠满绷带,四肢却活动自由,全然不再有紧压限制的束缚带,他惊怵地抬头巡视,朦胧间四周空旷无比,环境...真是陡然大了太多太多倍。一时全数恍恍如梦,这都是怎.....

       “你好像什么都记不得了?难道鼬还下了步棋....把移植前的记忆给抹除半分....”

       ...鼬?...移植?

       ...这该是临死前的走马观花。原来我这一生最想记住的事,是这一刻啊....佐助迅速调动理智,垂下头默默思索。诚然是从这刻起,人生轨迹被铲得天翻颠覆,可遥想结局还是那样...就那样死在禁闭室,鸣人也终究得不来属于他的公平晚年,真是太悲哀了,宇智波佐助,漩涡鸣人。

       “看来...你还没休息好。”带土蹲坐在地,凑近了头,“你的鹰小队还等着你呢,别忘了你的目标——摧毁木叶。”

       .....真是场大好梦。

       佐助半垂着疲眼,沉沉想道。倘若真能重来倒好,定要质问那个白痴,你到底对我是....

       “噢——还有,鸣人...要来‘晓’了啊。“

       ?!

       瞳孔骤然缩小发颤,佐助猛然转头,盯住面前的带土,却一句话说不出。醒来不过几分钟,前后经历两场无因无果的凌冽,真是太磨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鸣人...进晓.....什么啊..不是先前的记忆吗?

       “他可真是铁定了心要追随你啊,正好让他进你的‘鹰’如何?看起来,他好像不在意木叶似的...”带土两腿大开坐于自己身旁,一手搭着膝言道,“真是稀奇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到底怎么回事....那家伙不是最爱把保护木叶挂在嘴边了吗?嚷嚷着做火影,还要把我带回木叶....如今却骤然昭示这个纯粹的英雄主义全然弃离村子,甚至还要加入‘鹰’?倘若真如此,那家伙跟着自己挥霍良知,还哪来最后那般结局?简直南辕北辙!


       这梦,也真是太假了。但也真是...很想做下去。


       为了...再见你一面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唔...”眼里顿然涌上一股浓稠,佐助使劲弓起背,扭曲到几欲错骨,他颤着手捂住两眼,湿滑的液体自指缝蜿蜒渗下,双眼...真是和刚换了万花筒一般痛...这梦竟还有如此实感...他调动了下查克拉,心间暗涌起轮回眼之力,只是查克拉不够,徐徐酝酿着。

       ....这!

       “看来后遗症很大啊,不过为了移植成永恒万花筒,便要承受如此,也是值得...”带土按住膝盖立身而起,“好了,你暂且休息,我先去...接鸣人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真是太接受不了了,这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冷静一下.....佐助闭上眼,强行屏息平定半分,纵使心间风起云涌,面色仍是冷寂如初,甚至开始思考起一个可能,这极为脱离实际的可能,让自己都不得不觉得满为荒唐。

       我于这刻不甘不愿....便于此刻重来一回。

       他猛然睁开眼,继而盯住攥紧被子的拳——

       倘若在何时最为悔恨,便是醒于何时....。

       太诡异了。

       可先暂且定下这番假设——是幻术终将会醒,是命数终将会破,而眼下我最想重来的一刻....是这里啊。

 

       真是如同过了半个世纪。

 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“喏,这衣服,不会不熟悉吧。”带土从神威空间旋转而出,站在树上投下一件长袍扔给鸣人,黑底红云,宽大流长。少年速速挥臂接住,继而向后一展,将手臂猛地捅进袖管,于伸直的那刻发出“噗啦“的风声,利索得像穿自己衣裳一般。他好奇地来回转看后背,再伸手看向咯吱窝,继而插起腰,满意地咧出一角利齿。“啊啊——本大爷穿这个可真帅!”

       真是兴奋的不行啊.....这小子,若是和阿飞人格相处,该是很愉快吧...?

       太单纯了。带土不禁发出声叹慨。甘愿被利用,还鲜有危害性目的,这种只有战斗力的兵器真是太好用了。

       鸣人反手从忍具包掏出把苦无,中指勾进圆孔唰唰转了三圈,继而流利地对准自己额前猛然一划,木叶标志生生从中间裂出一道断痕。“这样是不是更像样了啊——我说。”鸣人眯着眼对带土笑道,好似还有良知般天真活跃。

       ...太积极了。甚至让带土有些微怔。没料到漩涡鸣人竟热衷于此,这前前后后看不出一点破绽,当真与卡卡西的阴谋无关?不可信啊,不可信,卡卡西那家伙...到底在想什么。几种猜测在带土的脑中刮了数个轮回,也没得出个准信。

      可如今九尾好歹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,再不济能靠佐助这具大把柄拖住鸣人...

 


       洞外是一片明朗。

       山是山,水是水,矗立流淌,全无暗流涌动。温度,湿气,恰到好处,活着的实感真真切切渗下来,空气暖得透入皮肤,钻进毛孔,佐助摘下黑兜帽,眯眼仰头一望——真是,好久没有见过这样亮的光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佐助,你恢复好了吗?”

      “啊!果然你就在附近藏着等佐助啊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...耳边传来几声熟悉的吵闹声,于此刻却全然舒缓入耳。

       “才...才没有!”香菱的声线突然一沉,手指抓住镜框上下摇着,“再说就揍你噢水月!”两个欢人打成一团又闹闹炸炸地远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重来一回,感慨万千。

 

       此刻周边顿然飒飒卷起一溜碎叶,绕出几圈气旋破散开去,...敌人?!还未来得及彻底缓个清净,佐助右手迅速后伸,一把握紧草薙剑柄,几欲愤拔而出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哟——佐助!”

       .....这个声音...

       “....好久不见了啊.....”

       那人顿了顿,继而又故作深沉般叹出句感叹,声线沙沙哑哑,好似历了太多,又不灭纯粹之冲气。脑海里骤起那一遍又一遍囔着视死也要将自己带回去的吼叫,于此刻竟和这平平一语叠起影来。虽如温浪涌起太多回,时隔数年闻见,未免也太过突然了,以至他凝神自疑,不再轻下定论。

       .....别再捉弄我了。 

       佐助几欲狠咬般抿着唇抬头一望,看见两个穿着晓袍的人,顿而紧起眉,目色沿着那衣裳尾端向上爬,分明可以一穿到底,却不忍看似的,生生压蹙着眼帘,直到终于....攀附上了一头金发。


       .....他喉间一酸。


       风吹了又停,云影从佐助脸上速速刮去,两人一高一低,屏神俯仰。鸣人抱着肩立于树冠,斑驳的碎影罩在脸上昏黯无光,却同世上惟有他一人般清亮。佐助目色骤缩,他大谬般想过倘若再见一回,必是要狠狠质问那人对自己到底为何意,到底为何求,而真叫他面了此刻,却感到浑身力气都散了,向来万分警觉之人,一时间戒备全无。 


      容姿犹寂然,喉间尽失语。


      鸣人径直从高树一跳而下,黑底长袍于他头顶速速拉长,面前轰然一声震地响,刹那烟雾四起,晓袍包鼓着空气飘塌而下。他于中间一手撑地半跪而蹲,继而垂着头缓缓站起,此间不过区区两秒,于佐助眸中却如世纪漫长。


       三年悔憾,何处说起。


       而他终于抬起了头。


       相视一瞬,血红竖瞳怵目地映在眼间,映于墨眸,映穿在禁闭室数千日夜的麻思。佐助渺无血色地张了张唇,生怕幻泪又要落下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....他真是变得太多了。


       离得很近,又似离得很远。鸣人穿着宽大到不合身的黑袍,看不透身体是否还承载旧伤,却仍兢兢业业带着护额,只是被触目惊心划着道痕,飘带竟长得落在肩上。他的脸上恍惚间多了几道须痕,满面风尘仆仆好似经历了出逃般狼狈,破皮的肤表渗着些血。虽全然与曾经背道而驰,可这副眉宇紧蹙,嘴角轻敌般信笑,眼底透满不死不休之劲的模样,即便化成灰了也能一下认出。

       太熟悉了,熟悉到简直是那个如假包换的吊车尾,而此间一望,这具破除了常规的身躯,竟还透着丝...极为诱敌的色意。

       ——我也是敌人吧。

       可他突然径直靠过来,一条手臂啪嗒下勾上自己左肩,麦色面庞凑近脸侧送来一声横语,那几个字轰烈地袭来,将热气喷上耳垂,让整具胸腔滚热地一炸——


        “....你逃不掉了,佐助。”


评论 ( 71 )
热度 ( 2908 )
  1. 共8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银玻葬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