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玻葬

还能重新开始吗

佐鸣《湛鸟苦过》.24

原著向正剧

无人甘心直面对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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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无法忍受,前文全部重写中,简直改成新文...。

指路:

【第一章】增添佐助怀念鸣人之情 

【第二章】增添鸣人叛离前心理活动

【第三章】增添鸣人叛逃过程+佐助杀人过程

   ...后面请见合集。改到1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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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二十四章】从此无题

      “出事之前我们都以为对方是很好的朋友。”话落出口,佐助是一往如常的平泊,稍许不留神,便似句家常。

       而香鳞嘭一声拍响桌子。

      “佐助!你又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擅自干了什么!”她举起一拳嘎吱吱握紧,被水月立即扑上去拉过手臂——“哎呀哎呀,好啦好啦…”

       气氛不对啊...。

       他皱起眉,嗞着牙把香菱从佐助边上拉开一段距离,似是条件反射,身体本能地不愿接近好似抬手便杀敌弑友的佐助,而此刻的他又如褪去硬甲般毫无防备,以肉眼可见的泄样.....瘫贴在墙上。

       往日一别,众人便再也未见那个金发小子。而后佐助推去了所有任务,鹰小队成日无所事事地这样放假,空留虚名,恍恍不知用意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香菱何尝不知道。不知道的唯有漩涡鸣人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重吾站在角落瞥了瞥佐助,无论他对鸣人做了什么,皆是意料之中了。从上次在佐助家看到他于鸣人面前做出些不属于他的表情…便如此觉得。

       他仍记得那日独处,佐助立于门外,风掀起他碎乱的发丝,挡去半边脸庞,却隐不掉透出眉间的畅然。他们看树天接壤,晴色万里,而鸣人在身后,在心里,在一眼可及之处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变开朗了...”重吾平视前方,又试图悄然注向侧旁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觉得很好,特别好...”

       旁边人默了默,而后缓缓开了口,“重吾,有时间观察我,不如多想想怎么对付木叶。”他毫无身动地望去天际,声冷无温。

       “佐助,我的任务只是保护你。你和斑的计划实则我并不关心…重要的是你的所思所想,你活着的方式。以及你的每一步会不会危害到你….”他盯着佐助,认真辩道,“你的压力太大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活着的方式?”佐助闭眼干笑一声,重吾深感他似要说些什么,却又苦吞了般再没发出任何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而后方是一片静穆沉息。


       重吾回过神,看眼前佐助沉沉靠住墙,似乎快要滑下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所以你不再考虑一下吗,真的要移植….”

       “所以现在我更加觉得,他非杀不可。”

       一前一后,却毫无默契。

       佐助在想什么,重吾这回是真的不清楚了。

       水月在旁边一手插腰闭上眼,得瑟地断定道,“看吧,佐助说要做的事总归会….”

       “——嘭!!!”

       闷响骤然锤断空气,墙体瞬间猛陷而进,甚至爆出放射性裂纹。佐助沉沉低着头,重拳已深扎般碎入墙壁,静穆只短暂了片刻,而后手骨边缘沁开一片深红,血流沿着裂纹歪歪扭扭顺下来,滴答滴答砸在地上,撞出鲜刺的破墨,越来越快。

       房间里没了声音,铁味几乎蹿进每个人的鼻尖,水月瞬间融得满头冒泡,香鳞速速抓牢了镜框,嘴巴咧着半条缝不敢再多问一句话。黑色的刘海全然盖于佐助的脸庞,看不见一丝丝表情。重吾沉默地别过头,任一只苍鹰从窗外落上了肩头。

 

       分明不甘就这样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他叹口气,顺手摸了把鹰翅,随即将其高举出窗,用力一振。那鹰飞出基地屋顶,穿过树林,飞进木叶村,飞到鸣人头上的天空。鸣人抬首,看到这只鹰蹿上渐晚的墨色,带过一丝苦味的风。它在他的头顶上空盘旋,一圈一圈,久久未离。

 

       鸣人猛然一愣。

       能闻见鹰喙之中飙出清脆的啼鸣,敞烈又绵长。

       而后他又一顿,天空丝毫未出任何声响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该死!忘记佐助就要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就要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鸣人闻声惊愕地回头,看到小樱尾随在他身后…几欲到村口。

       “鸣人…拜托你认真告诉我,佐助现在到底什么状况….”

       少女握着拳开口,渴求的眼神不亚于自己面对药师兜索要佐助讯息那般炽热,却又少了几分狠烈。他们站在断桥边静默足足数十秒。这段时间里鸣人非常迫切地想编出什么,可除却焦灼地等待分秒狰狞的拨动外,大脑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   “告诉我,鸣人。拜托。”春野樱盯着他,一刻不离,平时面对自己坚韧十足的少女,碰上佐助便成了这般模样,“你比谁都知道我有多么思念佐助,他走的每一天我都想如何变强才能与他站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   ...鸣人喉间陡然一酸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真的非常想知道…”她的脚步逐渐跨大,从小步到急促,直到紧逼突进,“告诉我!”声线由希求到锋锐,“鸣人!!告诉我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不懂佐助。”

       绿瞳颤缩过半分。

       说什么都好,可这是她从未想到过的答案。虽不止一次看到鸣人在谈论佐助时沮丧地垂头,而此刻突然卸下对佐助“第一了解”的信帽,真是….

        从未发生。

       “到底怎么了….鸣人,怎么连你也….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真的觉得我最了解佐助吗?”鸣人抬起头,声线变得极为低哑,浸了墨色的瞳与她对上了眼。“可我怎么觉得,我一点也不懂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鸣…”小樱皱起眉。

       “但是。”他立刻打断了她。

       “为了救他我仍愿做任何事…..”鸣人喃喃叙着,好似不再存有意识。只独留一丝熟到烂了的坚忍,干裂地透出哑声。

       “包括这一次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江水里映出几盏澄灯,两人的倒影相对而立,波澜一动,声音仿佛都被吹走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也许我们不该勉强自己。”春野樱一手抱住另一臂,低下头动了唇,“其实我已经明白了…高层放弃佐助,叛忍的结局只有被追杀,再者也是囚禁到死,我们身为木叶人不能再牵扯这种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佐助也是木叶人!”鸣人猛地抬头, “小樱,就算所有人都放弃他了,我们也不能放弃!”

       “可你现在依旧没有追到不是吗?”她也猛地抬起头,对上鸣人流淌的目色,声线抬高一个八度,“能够见他的人只有你,而每次你回木叶带来的是什么?是什么?”春野樱呼吸急促起来,一手覆上前胸,忙不迭接道,“我永远听到的,只有下次一定带佐助回来!下次一定带佐助回来…除了这句话…你还能说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声音吐到一半越来越断续,直至哽咽起来,于末端极为虚弱。她陡然又别过头,眸神恍惚间射向地面,“抱歉..鸣人,我太激动了….”

       她才望见那海蓝的瞳眸久久震颤,直怔地凝望自己。冷风骤舞,发丝胡乱地扑上他的眉间,他的额。而后鸣人缓缓压下眼帘,默哑地开了口。

       “小樱,即使没了与你的约定….我自己也想帮佐助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....”她颤了颤唇,而后咬紧大半,沉沉垂下头去。

        ...谁不想回到过去啊。

 

       而夜幕长如无尽道。

 

       回到佐助居所时已是隔日深夜,那间房门所幸还在原地,每次鸣人都怕下一回再也找不到佐助,他像一团随时会跳跃空间的力量,一团抓了就散去的雾。冗长奔途之中,脑子里烦乱地过着卡卡西看似存疑的质问,不…是把他心里肮脏的东西全都翻出来,直面那些糟粕——对某些忍者轻易的释怀,过度的宽恕,不构成正当意义的和解,以及与曾经相歪矛盾的理论,全部都是因为——

       ...宇智波佐助。

 

       嘭!嘭!!嘭!!!

       他拼命地乱砸房门,里边却无丝毫回应,一敲就是半秒,却觉时间已拖过太久太久,再这样下去,鸣人几欲惶恐到暴怒。

       “佐助!!”他发狠般使劲砸了一拳门,仍是毫无动静,“佐助!!在吗!!喂!!”胸火燥然骤起,他急得从掌心蹦出一记螺旋丸,直直对准了门就胡乱砸去——

       “咵啦啦——!!”门沿着四周碎裂开来,木屑四散,喷在他的头上,刮过麦色脸庞,削出了半滴热液。少年闯进去,先赫然出现的,是七班的相片,它睡于床板,右边还被挖掉一块,显得格外突兀。他颤抖着身体猛抓住相框,按压的气力几欲捏断边沿。房间里整齐如初,丝毫察觉不出主人的动向。

       喂...不会已经去....

       ..这个混蛋!

       大混蛋…!

       胸腔顿然炸开一股崩裂般的悲气,肺像爆了洞的筛子,突突突闷泄不已,查克拉几乎肉眼可见地冒出体外,要发泄...要发泄...湛眸布满红丝,于抖晃中映出佐助的房间——

       他无法容许自己在这里....乱扔螺旋丸。

       鸣人浑身一个大颤,继而猛按住自己发抖的手臂,整具身体不可抑制地狂抖。

      他单膝跌跪而下。

      发丝飘散着盖住眼帘,他咬紧牙关张望,四处寻找什么,而后终于忍无可忍地猛锤地面,刹时板片绷断。

      “可恶!!”

      不甘心啊…

      “怎么可以这样…我们还未真正分出胜负…”

       这混账不会就这么死了吧….

       而浑身又顿起一股灼热,紧随其后的是一窜入骨的剧烈痛意。先是腿,再是手臂,肩胛骨,一个个冽刮而去。他短暂地惊愕数秒,又似是明白什么,竟爽快地放声咧笑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他于疾痛之中发颤地勾起唇角,而后半拖着身体激动地爬出房间,屈膝缓缓站起来,一点一点,却又软了腿般噗通撞在地上,“该死….“

       进入疼痛范围了...。

       身体在地上扭曲如弓,鸣人握紧拳仰起头,看门外四境遥远空旷,周边没半个活物,只得来一片清晰如死寂的方穆。他屏息,于额角冒汗中冷静地闭上双眼,等待下一个有反应的地方...会是哪?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他猛地蜷起身,两腿侧躺交叠着内缩,这一次....又是....濒临忍受范围的极点。

       但他痛快又期盼,甚至看到天边夜色中淌过了...流动的星河。

       “...真美...哈..啊.."

       他对着天空喃喃自语,放口喘气。这夜色是深黯一片,像极了儿时独躺于床看窗外无数场孤绝的梦,而此刻却映出如流水般的绵星,拖拽着于天际划出一片火花。风草流动,脖颈被叶,被风轮流刮着,有些痒,但不足以一定要举起手的地步,就如浑身的疼痛也不足以...必须挣扎。

       “哈...如果那个混蛋也在的话....”他眯起疲惫的双眼,“….也能一起看天吧...能一直...”

      “...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   耳边啪擦啪擦碾来草石摩擦的轻响,盖过最后一声沉哑。起初鸣人以为那也是风卷过的凄声,正如前几次般失望所得,直到他抬眸望见一双背对墨空的深瞳。那目色直直俯冲而来,好似将万物所有的声音都包了进去,全然融成一片杂粹相济。那里边从未有过半点星火,却如骤海暗涌般淌跃过一丝流光,清晰地跳映在湛眸之中,毫无掩饰。


       “再说一遍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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